尽管基辛格象我们一样,有时也采用夸张的手法,但他确实难得夸奖一位他从未见过的人物。我与周思来晤面并会谈了一周之后,才理解基辛格为何如此不寻常地称赞周恩来。
孟席斯还认为,如果美国逃避它的全球责任,那也是危险的。他对我说过:"如果共产党人在越南得手,他们还会在其他地方进行尝试。"当我们谈到1965年的战争时,他看来很高兴,因为美国选择了在远东站住脚跟的道路。他说:"帮助南越,这是在一个新的地区承担的新的伟大任务。"当谈到反战运动这个话题时,他一扬手,嚷道:"真是书呆子!"从某种意义来说,孟席斯正以其对美国在越南的行动的积极支持来偿还从前的债务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,美国人在距澳大利亚海岸几百英里的珊瑚海上进行战斗,拦住了日本人,使他的国家幸免于难,未受到日本的攻击。
在我在野期间,我每次去巴黎旅行,戴高乐都要会见我,除非他不在巴黎,尽管他通常只会见那些执政的人物。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些会见表明戴高乐特别欣赏我,然而,我个人认为,我们的尊重是相互的,并且是多年来逐渐增长的。他是一个美国政治和全球事务敏锐的观察家,我想他可能审视了美国的政治舞台,但是没有看到多少领导人对世界政治有很多的理解。他也可能认为时代需要了解世界政治的领导人,所以我可能找到机会重新掌权。因此,我们的会见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,与他最重要的盟国的一位未来可能当领袖的人培植友谊,并使这位领袖理解他的观点。